乙乙乙羊

泥嚎, 这里乙羊, 不正经的八十八线沙雕画手。

2018年十月十三日

脑海里只剩下残缺的片段。

他不知来到这个地方多久了。阔别家乡似乎是在一个月前,拎着两个二八寸的大箱子,与父母一起吃了老北京东城涮羊肉,北海公园还在重修,在天津读书的表姐也在当日赶来为他送行。

这个地方没有那么多的高楼,晚上一抬眼就是闪烁的繁星。倚着宿舍楼阳台的围栏,视线甚至可以一直延伸到海边。走路去最近的海岸,只需不到半个小时。海岸旁没有很正经的围栏,只是歪斜着的木桩,象征性地绕了些许斑驳的铁锁。两米深的沟壑分食着被沙土覆盖着的岩石,像是血液已经凝固的伤疤。游客可以下到这些“伤疤”里,越过山坡,一直步行到沙滩。每天傍晚的时候,夕阳与云朵都会被拉得很长,两三只海鸥盘旋在海面上空。

这里的夜已经冷起来了。他紧了紧外衣。宿舍楼拎着街道,繁忙的公路时常听到马达的轰鸣。哪怕是到了深夜,来往的车辆依然络绎不绝,可真要到了街边,却连行人的影子都见不到。公路只有在交叉路口才会有路灯,一到了晚上就黑的可怕,尽管他一向喜欢独自散步,也断不敢随便出去溜达。

现在应该是那边的早晨了吧。隔壁阳台的灯光闪了一下,有个学生朝他挥了挥手,他微笑着回应了过去。

哪怕是在上飞机的前一刻,他都没有回头往家人的方向看过一眼。等到下飞机过了海关,他才瞅见微信群里母亲在家人群里的抱怨:

“这家伙,头也不回地就走了。”

“哈哈,看来是不念家的人啊。”父亲紧跟着附和了一句。

他不知道。他高中时期也住过校,一周回家一次,学校不让带手机,想联系父母还须得用校园里早已过时的电话机。他总是忘拿电话卡,因此并没有经常联系父母的习惯。但这还是头一次与他们隔别这样久。

参加完观影活动的学生陆续回来,楼道里逐渐充满嬉笑打趣声。

他现在只想喝一碗热腾腾的番茄鸡蛋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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